中国各省老二vs各省老大和迪拜太像了! 地球知识局你可能不知道阿联酋的全称,可能分不清阿布扎比和阿卜杜拉,但绝对见过迪拜的
但事实上,迪拜在本国只能算老二,在他上头的阿布扎比,才是真正的“老钱”,GDP无论总量还是人均都是老二的近两倍,但知名度和国际影响力却远不如迪拜这座明星城市,如此看来,迪拜真可谓全球老二城市的励志标兵。
正因如此,我们在比较中国各省城市首位度的时候,会把各省第二城分为仁川模式、迪拜模式和安卡拉模式。
国内各省第二城,属于迪拜模式的有黑龙江大庆、陕西榆林、山西长治、云南曲靖、江西赣州、广西柳州、浙江宁波、福建泉州和贵州遵义。
他们看似天南海北、差异极大,但全都靠着“差异化路线”做到了省内第二增长极。
没错,迪拜模式的“精髓”就是——“差异化”。翻译过来就是,你打你的,我打我的。
迪拜的基础面板其实比较一般,阿联酋七大酋长国,阿布扎比和沙迦都靠着能源大赚特赚,但迪拜就不太行,比石油储量,23个迪拜才相当于1个阿布扎比,要赚大钱就只能另辟蹊径。
波斯湾酋长们忙于卖油卖气,反而让金融、旅游、航运、航空出现了一段蓝海窗口期。迪拜正是抓住了这个窗口期,一顿操作,把自己搞成了中东的金融中心、航运中心、第一空港。
2023年,迪拜GDP1381亿美元,换算成人民币接近一万亿(9930亿),大概排在东莞和烟台之间,甚至进不了中国的前二十。
但迪拜的常住人口只有300多万,人均差距一下就拉开了。而且这里面只有15%的人有阿联酋国籍,他们才是真正光鲜亮丽的“迪拜人”,在烈日下累死累活的印度劳工,对迪拜来说,与矿无异。
总之,超前的战略眼光、大手笔投资、源源不断的廉价劳工,撑起了迪拜令人艳羡又难以复刻的光环。
当我们再回看国内这九座符合迪拜模式的各省第二城,就会发现它们都是通过“差异化”才挣到今天的地位。
但“差异化”绝不是拍脑袋就有的,家里真给有点独特的资源才行,如果你定睛一看,便能从中国这批各省老二里看出三种路线。
大庆作为中国为数不多有超大油田的地方,累计生产了超过25亿吨原油,相当于中国陆上总产量的三分之一。
即使现在产量下降,逐渐进入刮桶底阶段,但是长期积累下来的石油钻探、油田设备、石油精炼等“油头化尾”产业集群,依然很能打,大庆作为“黑龙江第二城”的地位依然很稳。
和大庆相比,榆林的存在感要低得多,毕竟中国有煤的地方太多了,陕西名声响亮的地名也太多了,比如咸阳、汉中、延安,只可惜这三位单看GDP,加起来才能跟榆林打个平手。
即使拉上整个西部的首府一起比,榆林也远超兰州、乌鲁木齐,稳坐西部第五城。
何况榆林只有360多万人,强势如西安,榆林人均GDP也是他两倍,直接迈过了立陶宛、葡萄牙,网友称之为“中国科威特”可谓十分贴切。
像榆林这样靠挖煤暴富的城市,就跟“团购”曲江别墅的“煤老板”一样,在中国是颇有争议的,即使赚钱的时候单看数字非常唬人,但榆林本身,如果没有这泼天富贵,也只是沙漠边缘的一处苦寒之地。
对此,山西老二很有发言权,山西几乎全省都有大煤田,但GDP排第二的长治,却不太在乎这个名头。其实长治的经济在山西算是相当多元化的,除了煤炭,其他行业也能百花齐放。
老一辈人可能还记得海棠洗衣机、环球自行车,这都是长治的品牌,即使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,但长治的工业底子还比较牢固,还有潞宝集团、澳瑞特这些制造强企,在化工、新能源和生物制药方面,也排在山西前列,和一大批仍然依赖煤炭的城市有明显差异。
曲靖曾经也是靠挖煤发家,在煤炭黄金十年之后,很多资源型城市都衰落了,但曲靖押对了新能源、机械制造和光伏产业,成功实现逆风翻盘。
江西赣州的有色金属和稀土资源更是一张王牌,美国缺稀土、缺钨、缺钽,赣州全都不缺,当地齐备的产业集群,是赣州能从江西老三变成老二的关键条件。
柳州的五菱汽车甚至比柳州本身更有名,宏光性价比之亲民,连麦克阿瑟都经常引用,而且柳州成功留住了相关产业,保住了自己老二的地位。
无论是资源路线还是产业路线,基本还是利用本地的比较优势,以保住基本盘为前提,但是天花板也很明显。
港口路线的本质是依托海运条件,成为全球化时代人流物流资金流的交换中心,迪拜走的就是这条路,浙江宁波和福建泉州同样如此,他们都是是各自省内临港经济最发达的地方。
甬、泉二城都是万亿俱乐部成员,宁波2023年GDP超16000亿,全国排第十二。
在2013年,宁波、杭州二城的GDP还相差无几,两者的差距虽然在近10年逐渐拉开,但是更倾向于共同富裕的互补关系,总之,宁波很富,而且很稳。
其根基就在于港口,宁波的港口条件比旁边的上海港优越太多,长达50公里的深水港区,可以同时停泊近20艘30万吨级的三乡镇集装箱船,在长三角周边几乎没有替代选项,在全亚洲也是独一无二的。
极低的海运成本,让港口型老二城市可以无视本地资源的短板,别人有的我都可以有,现在的宁波,从鞋袜到汽车、轮船,几乎啥都能造。
相比宁波,泉州的GDP略逊一筹,但在省内的地位却要高得多,泉州在2021年之前其实当了22年的GDP老大,此后才被福州略微超过。
走出泉州的企业更是数不胜数,从安踏、特步、匹克、九牧,到达利、盼盼,在孕育品牌的能力上远胜福州。
而且泉州作为历史悠久的航海中心,海外影响力非常大,是南洋华人的重要侨乡,菲律宾十大富豪,有七位祖籍都是泉州。
泉州,加上宁波,可以说是省内老二里港口路线的代表,面对老大几乎没有压力,其地位不光基于地理,更是通过了上千年的时间检验,稳,非常稳。
贵州遵义显得非常独特,就仿佛白酒在A股的独特地位一样,地处中国白酒金三角的遵义,一直专注于酱香型酒业,习酒、董酒、金酱、怀庄、鸭溪,还有大名鼎鼎的茅台,相比竞争激烈的铁饭碗,遵义的酱香路线才是真正的金饭碗!
总之,国内这批迪拜模式的第二城,各有各的优势,但他们也必须面对一个关键问题——来自老大的虹吸,上一集“仁川模式”里,中国另一批省内老二的城市,并非没有自己的特色,但全都顶不住虹吸,资源不断流向老大,差距也越拉越大。
我们比较下仁川模式与迪拜模式下各省老二的分布,就会发现,仁川模式的省份基本都有较大的平原,迪拜模式除了黑龙江之外,山西陕西是北方的多山省份,其余省份全在南方的山地丘陵地区,这种分布绝非巧合。
我们可以大胆设想,正是平原地带有利于资源集中、有利于打造强省会,山地环境下,任何城市扩张都有一个地理极限,而且与另一个大城市往往相隔甚远,比如曲靖所在的曲靖坝子、长治所在的上党高地,浙江福建这种沿海山地省份,更是一条河流和一个出海口强绑定。
陕西和江西虽然也有关中平原和鄱阳湖平原,但是省内老二和老大距离非常远,榆林远在陕北高原北端,直接跟内蒙古的呼包鄂组了一个呼包鄂榆城市群;赣州和南昌也是一南一北,赣州和福建龙岩、广东梅州还同属于客家大本营,大家在外面都有自己的圈子。
这批老二城市里,和老大挨着且没有地形阻隔的,就只剩大庆了,但这种“挨着”其实只是边界连着一丢丢,两个主城区之间还隔着绥化下辖的安达和肇东。加上大庆产业之特别,自然另当别论。
我们比较仁川模式的“一城独大”,和迪拜模式的“区域增长极”,利弊其实显而易见。
过去几十年的强省会战略是一把双刃剑,既带来了经济增长,加速了城市化,也导致交通拥堵、房价高涨、地方发展被压抑等问题。
而迪拜模式下的老二城市,基于地理条件、独特资源和产业布局,天然就具备成为第二增长极的条件。
相比于仁川模式,生活在迪拜模式第二城的普通人,对自己的城市,也有着更强的自信心、归属感和建设热情。
所以如果是你,你会选前者还是后者?如果都不喜欢,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——省会亲自担当本省老二!也就是“安卡拉模式”。本期是我们“中国各省第二城”三部曲的第二期,下一期我们将探寻最后一种模式——安卡拉模式三乡镇集装箱知识!